黃子華、鄒凱光二重唱

2001.12.06 | 電影雙周刊 | #591

《男歌女唱》與《男親女愛》

黃子華:現在無論我拍甚麼,只要是喜劇,大家就會說我是在廷續《男就女愛》!咪又係余樂天囉!坦白講,一個人演喜劇可以有幾多種不同方式?差利演來演去也不一樣是差利?每個喜劇演員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黃子華亦一樣,當然《男親女愛》的余樂天跟《男歌女唱》的 King Wong 也有點相似,前者是較正常的小人物,後者是已接近精神病患的邊緣…是不一般的人。我最喜歡演這種「不一樣的人」。

精神病

黃子華:鄒凱光永遠在現場迫我進入精神病狀態。不是我自己話自己,拍戲的時候,其他工作人員拍著我和鄒凱光說:「你兩個有精神病呀!」

鄒凱光:拍戲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要儲一些 energy,要有火。我們大家年青人,有時拍片時玩得好癲,得閒同子華輪流撩女仔…我們要令自己工作時情緒高漲。有時怕大家玩得太癲,於是跟副導演夾計,我扮發惡鬧人。

構思

黃子華:一個不懂唱歌的人教一個懂唱歌的人唱歌,講完。在起初私構思中,King Wong 其實知道自己不是唱家班,但他不 care,懂不懂唱歌有甚麼所謂,最緊琅娛樂到大家。你唱 K 靠歌喉,King Wong 靠舞蹈,靠現場氣氛。不過現在的版本是 King Wong 有一套哲理:我話得就得!邊個可以話我唔得!講番我本人,除了最初畢業時我覺得自己「得」之外,之後一踏入社會,面對現實,我就知自己多數唔得!但我又覺得就算唔得,又唔駛死!所以雖然我唔得,但我又唔怕死!

度對白/即興

黃子華:正劇跟喜劇的最大分別是,前者你一看過劇本之後,已經知道如何去演,但後者則雖要即場「泵氣」。例如戲中有一場要唱泰文歌,雖然歌詞修改過,但為何唱泰文會好笑?演員要「泵」的就是點樣唱泰文先好笑!又例如有一場我向梅豔芳唱改了歌詞的【都是你的錯】,我收到劇本之後即刻「震」…我照著歌詞唱一次,有甚麼意思?其實歌詞只佔這段戲的十分之一,其餘十分九是演唱。喜劇在眾多表演中是最博,最冒險的。

鄒凱光:做導演時私 energy 跟做編劇時的 energy 不同。寫稿要靜靜地,一個人匿埋寫,度唔出的話做先做的事,或者睇睇咸碟,有時落街跟年青人吹水…

情懷

黃子華:我經想幻想會有「救星」出現。《男歌女唱》就是一個陽光燦爛的男孩幫一個孤單無助的女孩的故事,可以滿足我這種幻想。我覺得現代都市的女孩頗無助,如果不夠世俗和醒目,生活應該幾困難。我曾經想寫一個劇本:一個失去人生目標,不想再教書的老師,突然重遇中學時代的校花,發現自己原來住在她對面,他開始戀愛了。但校花已嫁了人,老師唯有每日偷看她在家的一舉一動。後來老師發覺校花丈夫對她不好,她每天也在家飲泣,於是便決定暗中保護她…話說回頭,男孩在現今都市也一樣無助,但我無理由去演一個無助的男孩吧!無人有興趣看無助的黃子華

鄒凱光:我最最拍私是「細節」。例如白領在中午時份去卡拉 OK 食飯兼唱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