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華 改造宋世傑以馬師曾為借鏡

2006年3月 | 戲曲之旅 | #048
黃子華是另類小生,也是出位司儀,隨著新劇《棟篤狀王》被觀眾受落,內地觀眾加封他「棟篤秘祖」的別號。說來也非瞎捧,他確是「棟篤笑」脫口騷始創人,筆者在十年前首度欣賞他開拓這類表演時,已覺得此子非池中物,他除口齒伶俐個性鮮明之外,最令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號令全場的自信與奔放,神采活現。

更早緣逢黃子華,是十數年前他由加拿大學成返港發展,先投效商台,再以客串性質亮相亞視綜合節目,甚至義助記者會的司儀。如他所講:「那時只求汲取經驗,一個連綵排都要做足三個鐘頭的活動,我的報酬是一份紀念品,例如公司原子筆,還有讚好、多謝的說話……」

爭分奪秒醞釀創意

子華是喜歡用腦之人,想像力豐富,一些很基本的意念,很簡單的對白,經他轉化與演繹,可以收到很出人意表效果,筆者見過子華在灣仔吃清湯腩時,不放過利用嘴嚼麵肉的空隙,托起腮想得出神,很專注的模樣。

從《審死官》說起

「我喜歡思考,往往一些想當然的事情,肯加以細想,其實可能會有不同的發展,古時大狀替人打官司作辯,據理力爭之外,也要天馬行空抽絲剝繭支持自己的論點,現代的律師也如是,不一定有勝算的把握,但此乃職業特性,角色所在嘛!」

近期的《棟篤狀王》與以前的《狀王宋世傑》劇集,明顯是脫胎自近半世紀前馬師曾的《審死官》粵劇版本,連場面與佈局也有雷同。近十數年周星馳演繹同名電影別樹一幟,黃子華也塑造出新派宋世傑的氣質型格。

「我對粵劇並不抗拒,馬師曾的演繹程式在當代而言屬於很突破、很前衛,原裝電影是講多於唱的,那時要令戲迷睇他齋講又少唱口,如果沒有相當功力也難壓場,《審死官》能夠成為名劇又歷久不衰,足見此劇魅力非凡。我最欣賞馬師曾那「咬緊唔放」又「咄咄逼人」的氣燄,就憑這股氣燄,他賦予宋世傑那份無堅不摧的神勇,每當對薄公堂都有他一套應變技巧。」

金玉當前,馬師曾前輩的表現如此出色確有可借鏡之處,黃子華畀自己演繹的「宋世傑」又值幾多分呢?

「我不會畀自己評分,應該由觀眾與街坊地保畀分,他們的意見最中肯。」子華收斂一貫笑臉,帶點認真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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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白杬清脆玲瓏

他唱《棟篤狀王》主題曲的RAP TALK(拍擊唸白),好比粵曲的數白杬,都說唸白比唱曲更有難度,數白杬要清脆玲瓏收放有緻,熟練之外抑揚頓挫的落點更要恰到好處。

子華的練唱方式,是先記對白再配曲律,知他記性好悟性高,他沒有刻意參照粵曲數白杬的節拍,但自由板的拿?他是游刃有餘。他喜歡唱歌,也出過碟,但他謙稱欠音樂天份,非必要還是聽人唱好過自己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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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古裝劇有備而戰

子華不抗拒演古裝劇,但他坦言臉型瘦削身形高佻,穿起較寬闊的古裝戲服,就容易顯得單薄,這也有法子,聞說阮兆輝扮將軍會加穿內膽有厚墊膊打底,他也樂於仿效。看似信手拈來執神來之筆的子華,其實自我要求甚高,每樣裝備都不疏忽,可謂有備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