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華神一出,無論是棟篤笑或舞台劇,門票一開賣即被「秒殺」,他所主演的電視劇均屬收視高企之作,儘管大殺三方,唯獨電影票房連連失利,屢遭滑鐵盧之後。近年,他參演的電影多屬客串玩票性質。直至兩年前的一個約定,黃子華跟《絕代商驕》的好拍檔佘詩曼,首度在大銀幕上合作,以港人班底炮製賀歲片《棟篤特工》,兩人扭盡六丑,子華化身形象百變的特工,型造爆笑,阿佘則演藐嘴局長,雙雙奉上破格演出,衝擊以華語大片為主的賀歲檔期。
與「神」合作 等了又等
2009年,黃子華與佘詩曼合演的無綫劇集《絕代商驕》,收視與口碑俱佳,麥提爽和林淼淼兩個角色深入民心。曾跟子華合作拍劇的女藝人眾多,先撇除近年「愛玩Shopping」的Do姐(鄭裕玲),還有《棟篤神工》的蔡少芬、《奸人堅》的葉童及《My盛中lady》的徐子珊等,當中不乏演得之人,子華神何以竟對阿佘情有獨鍾,找她擔演新作《棟篤特工》的女主角?子華卻說:「其實是她揀我!某日,她問我拍電視劇嗎,我答『電視劇就不拍了,不如拍電影吧。』才促成這件事。」阿佘說:「是我等了他兩年!」到底子華魅力何在,令視后主動提出合作拍戲兼耐心等候?「因為我認識他時,他仍是人,後來他變了神,怎能不跟神合作?」聽罷,子華神試圖補充更正,「你應該說我倆上次合作愉快,每日如沐春風……」阿佘搶白說:「當然啦,若不開心,難道貼錢買難受?」子華不忘回敬,「這也是一種榮幸,『sexy man(佘詩曼)』親自問我可否合作,真係幾開心,當時隨口噏,過兩年便有新戲上映。」開拍《特工》的源起,始於電影監製找子華演007,子華一臉認真,「我以為演007很過癮,無蝕底,沒想到原來參與寫劇本,跟全個編劇組一齊寫,原來要寫一個適合這演員班底的劇本,要落足心機,最後要度足十稿!」常演搞笑角色的子華,創作態度一絲不苟,教阿佘讚嘆,「我讀過第一、二稿,已覺好搞笑,接著不斷有新版,我索性不看了,最終去到第10稿,他真的好努力,嘔心瀝血。」
藐嘴阿佘 vs 鬥雞子華
訪談間,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時引來哄堂大笑。相隔8年再合作,他們都認為默契依舊,最大分別是今次子華自編自演,對於劇本一改再改,子華解釋,「希望所有演員都能發揮其作用,角色都是度身訂造,特別是阿佘,是大家從未見過的角色,我覺得她會演得好好玩。」談起新戲角色,阿佘表現雀躍,「比上次更好玩!我演權力很大的局長,可以用盡權力追捕、威逼恐嚇、趕絕他,多謝他為我設計這角色。」為要呈現觀眾從未想像過的阿佘,子華絞盡腦汁,「原本的故事不是這樣,起初她是花瓶的角色,後來想過演麻雀館老闆娘,做我老婆,最後決定演一個懷有深仇大恨的保安局長,她不喜歡一個人,這人就死硬。」有子華神幕後發功,阿佘亦不敢怠慢,「角色有權又被人呃,因愛成恨,我設計自己經常藐嘴藐舌……」未待阿佘說完,子華搶白,「總之從未見過咁樣衰的阿佘,因為我摧殘了她的初戀,一個靚女被我扭曲,真係好樣衰!」阿佘似被一言驚醒,驚訝地問:「我未睇片,唔知得唔得,你不講給我知?」豈料子華加多一句,「就是要你樣衰嘛!」阿佘的角色面容扭曲,子華演西裝骨骨的特工陳先生,則要化身毒男兼大玩動漫cosplay,極盡騎呢,其中有場戲是子華要進入虛擬地獄世界,他戴著附有眼鏡的電子頭罩,令阿佘一看難忘,「望著他的鬥雞眼,好想打佢!」子華形容,「那是超24世紀科技,很精細的儀器,我與鄭中基和阿Bob都要戴,戴了真係好樣衰。」
自嘲中毒 靠群星解救
《特工》事先張揚,全片星光熠熠,有大量明星客串演出,「的確有很多巨星,如何界定為巨星?例如譚詠麟、許冠文、鄭秀文、楊千嬅,甚或我另一位好友蔡少芬等,要他們來拍一個鏡頭,我想也不敢想,但有個很勇敢的人,就是監製(陳穎倫),他說要找許冠文、譚詠麟等來,我話『黐線,你去找吧!』怎知他真的全部找來。」影片安排在賀歲檔上映,子華卻鄭重澄清,原意非為拍賀歲片,「我純綷想拍好好睇的喜劇,只是老闆睇完,覺得有賀歲實力,至於喜歡與否,要看個人修為和喜好,但我幾相信,這戲從頭到尾無悶場。」群星拱照齊賀歲,實是意外收穫,子華感激之餘,不忘自嘲,「感受到每位都懷著一種心態:『看我呢劑藥,醫唔醫到你。』就是要拯救一個中毒的人,暫時未能逐個介紹,我會特別拍片逐一多謝。」每年的賀歲檔,都是華語大片的天下,根據往績,子華擔正的電影多是票房不濟,慘被封為「票房毒藥」,而近年轉戰影圈的阿佘,不乏香港票房過千萬的作品,《使徒行者》已擁有逾7億的亞洲總票房,這對組合產生的化學作用,能否打破宿命創佳績?子華淡然道:「票房,上天給你就給你,戲有戲的命運,人有人的命運,不要問,只管努力做好本分。」阿佘則表現樂觀,「大家都努力了兩年,應該有點成果。」
有理想的賤人?
《特工》從戲名到宣傳海報,那管是致敬或惡搞,開宗明義玩特工題材,子華自言特工電影是心頭好,「喜歡它夠破格,特工為求目的,不惜犧牲任何人,尤其是女人,騙財騙色,為了世界和平這崇高理想,可以很賤,我相信大家睇完,會有很多爭拗討論,究竟他是好人或衰人?是受害者或迫害者?介乎正邪之間,正是最有趣的地方。」打鬥動作向來是特工電影的賣點之一,子華亦需親身應付驚險場面,「例如ending 有很多動作,不是打鬥,最恐怖是要綁著手腳不能動,還要倒吊沉落水底,當時我才知甚麼叫遇溺,真係好驚,但都要拍到滿意為止。」回想拍攝情況,阿佘慘不忍睹,「他被扯上來之後,還要被我摑一巴,這是我唯一不忍心掌摑他的戲。」不過,子華強調,賣點不是黃子華打得精彩,「沒有觀眾喜歡看黃子華拍動作,要揀都睇甄子丹或成龍,最緊要是意念是否有趣得意。」
港人班底 反映世界思潮
看電影預告片,滲透著濃濃的港產片味道,子華神回應說:「電影是給全世界看,所以我不會界定這是港產片,我們的製作班底都是香港人,但創作意念不停留在香港,我想講世界和平,所講的情況都是目前世界的思潮。」子華編寫的棟篤笑或劇場,向來諷刺時弊,滿有弦外之音,即使是15年前票房慘淡的《一蚊雞保鑣》,至今網民仍發掘深層次的解讀,《特工》故事設定是英國回流的香港特工,鬱鬱不得志,被保安局長玩謝,問子華可有甚麼投射?「全世界最有名的特工是占士邦,正如拍中國神怪戲,未來10年都要拍孫悟空,所以一定要對應鐵金剛的英國背景。」子華神如是說,至於電影在笑裡藏甚麼?忠粉們入場觀看,自有分曉。
子華的造型百變爆笑,奉命扮世紀宅男查案。
子華戴著電子頭罩進入VR虛擬世界的造型,最令阿佘忍俊不禁,她笑言:「見到佢對鬥雞眼,好想打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