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華 宵夜風流

2006年11月5日 | 明報

相約子華去吃他最想吃的東西,他並沒有守規矩查看我提供建議的選擇名單,劈頭就說要在宵夜時候去吃鮑魚或者燕窩甚至魚翅 —— 說來這樣政治不正確的高檔東西也真是他最喜歡的。

回想當年剛畢業的幾個廣播電台男工友因為人工少開支大被迫同居的好日子,我們頂多是在何文田勝利道街口買魚蛋粉買白粥炒麵宵夜大家一起幾份分吃。時移世易,想不到吃不起的不該吃的都出場了。見我臉色有變他馬上改口,還是去吃避風塘炒蟹吧。

屈指一算恐怕也有二十年前,子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着外公到銅鑼灣避風塘宵夜,算是見識見識。老實說,他對當晚究竟是炒了蜆還是炒了蟹沒有什麼印象,倒是深刻記得吃過了平生嚐過最好最好味的一碗燒鴨河粉,而且是完整的一碗,並不是那些子華夾兩箸試試的版本。他對那碗燒鴨河粉的惦念迷戀推崇,就像他的眾多「粉絲」苦等經年就是為了看他再度公演棟篤笑一樣,正,正,還是正,無話可說。

當然他還記得外公喚來歌艇點唱《客途秋恨》,付了三百大元叫子華目瞪口呆,至於之後有沒有獻唱《Beautiful Sunday》,記性其實不大好的他說忘了。

多年老友開口,一碟避風塘炒蟹就盡情地拆吸吮咬吧,早已吩咐少辣因為三天後就要看他一人獨站台上笑得台下人仰馬翻。那碗燒鴨河粉當然也少不了,吃罷一碗可以再叫,誰相信風流終被風吹雨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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